芭芭芭樂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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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瓶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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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嫣』起


『墨嫣』起

前半部分是之前发过的嫣然视角
这次连同王爷那份合在一起发了出来


是个系列
以 起 承 转 合 为题共四篇
速度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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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喜欢最长情也最纯粹。






  自小爹爹便将我送与太后寄养,终日与女红、《内训》作伴,我常立在窗边看着隔壁张府的幼女瑾蓝在市集上吃着买来的酥糖,心里好生羡慕,可却只能把大团大团的憧憬吞进肚里,再坐回桌边拿起针线。



  他们说,我是谢家的大家闺秀是将来要做皇后的人,可我不懂,皇后的位置有那么好吗,能比瑾蓝手中的桂花糖还要香甜酥脆吗,如果真如他们所言的那般好,为何没有下人的时候太后眼中总是会出现嫣然读不懂的黯淡?






  六岁那年,趁着小荷去烧水的工夫,我第一次从后门偷溜出了府。纷杂的吆喝叫卖,精巧别致的风车和花灯,笼屉里传出的包子的阵阵香气,一切都是我未曾见识过的景象,还有我嘴中咀嚼着的酥糖,果然比想象中的味道仍要更胜一筹。



  我蹲在个摊位前看着关在笼中的白兔,手不自觉就拨开了门扣,那兔子精的很,一转眼便从打开的门钻了出去。我追着它渐渐远离热闹的集市进了树林,可不知怎的,白兔追着追着便追丢了,而我已然迷了路。



  天色转暗,我有些慌了,可四周树木高耸茂盛看上去每个方向没什么不同,故只得择了个顺眼的走着。新月不声不响爬上了枝头,凉意也比白日里要更重几分,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而风声里还携着几声隐约的狼嚎,这夜晚的树林看起来分外可怖,我有些害怕便下意识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狼鸣愈发清晰响亮,我开始小跑起来,可还没等跑出去几步路,就猛的下坠掉进了坑里。这许是猎户为抓捕猎物设置的陷阱,深的很,周围的壁上也没有凸出、凹陷让我可以用来攀爬。晌午过后只食了几块桂花糖的我肚子早已开始咕咕叫,又冷又饿疲惫不堪,再加上掉落时不小心摔伤了脚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绝望、恐惧、委屈交织混杂到一起,我实在没能忍住,张嘴大声啼哭出来,很快脸上便湿润成一片。声嘶力竭的哭泣将我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力又耗费去大半,到后来只得抱着膝小声呜咽。



  “嫣然?”



  有什么混着风声一同入耳,可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破地方怎会有人,我只当是自个儿哭蒙产生的幻象没去理会。



  “嫣然,嫣然,谢嫣然。”



  好像真的有人前来?在被连唤几声后我确认了心中的想法,忙欣喜的抬头看去,不顾眼里还噙着泪花。



  是他。



  十来岁的少年已生了几分英气,俊朗面容在他手中持的兔子花灯的映照下显得分外温柔好看,而那双黑亮的眸子更是夺目,与天上星相比竟也毫不失色,只一瞥便将我的魂魄勾了去从此再没能逃离。






  “以后不准乱跑!”他声音里有几分故作的老成和严厉。



  “好。”我乖巧应下。



  月光铺满了小径,两侧花草间偶有零星萤火飘动,我趴在他温暖的背上,伴着他口中轻声哼唱的小曲缓缓睡去。






  我不知他那日为何会出现在那处地方,日后也未曾追着问过,因为相比缘由我更在意的是北堂墨染这个人,我不想做什么万人景仰的皇后,我只想做他一人的谢嫣然。




  他在我最彷徨时递来一双手,而我也就这样爱了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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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墨染第一次开启异能,是在他十岁那年,皇兄急薨,太子年幼,明明该是随性无忧的年纪却被推着坐上摄政王的位置辅佐朝政,看似无悲无喜沉稳冷静,实则不过佯装老成。






  高耸入天的茂盛树林中赤红皮毛的狐狸撒开腿穿梭,一迈一跃,轻易从挡路的石块上方飞跨而去。下一瞬即坠入数十尺深的陷阱,前腿努力攀着光滑石壁在坑底呜咽,凄沥无助,焦急幽怨。



  画面从眼前倏的闪现而过,让人心生一惊,原来这水瓶星主的异能竟是预知,意识到这点,他连忙扔下手中的书卷,匆匆起身快步离去。



  面上虽掩饰的天衣无缝,可骨子里终究是个贪玩的少年,相比异能初现带来的惊异,还是那只火狐更让北堂墨染惦念。






  循着记忆来至后山,穿过及膝的蔓草再横越小而湍急的溪流,果真叫他看到一只火狐,佝偻着身子蹑手蹑脚上前,一步步靠近伺机抓捕,谁知却扑了个空,小家伙机警的很,一感受到危险临近便飞快向树林深处奔去。呈现在北堂墨染眼前的景象同记忆中的重合到一起,竟是分毫不差。



  快步跟上前去,随着狐狸的踪迹追赶,在赤红色消失的陷阱旁停下步来,北堂墨染将手里持的灯笼举至眼前,想借助火光看得更清些,坑底确有个小家伙没错,可并非是他追至而来的那只。



  少女抱膝倚靠着石壁,头埋在微弱抖动的臂膀间,抽泣声隐隐约约。等等,这衣裳的花纹配色莫名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他鬼使神差的喃喃道,“嫣然?”



  呜咽声停了一瞬又恢复如常,北堂墨染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这极短的空档,忙开口大声连唤着,“嫣然,嫣然,谢嫣然。”



  坑底之人终于温吞的将头抬了起来。



  他视线中的谢嫣然整个人都狼狈的很,裙摆破开个大口,发丝散乱,有几根还粘在哭花的小脸上,唯有那双剪水的瞳沁着亮光,好似星辰都落在她眼里。



  唔,这只,好像还要更可怜些。






  “今后不许乱跑!”故意装出严厉的语气开口命令,胳膊却夹着她的两条腿往上拱一拱,让她身子又往高处趴了点。



  “好。”身后传来软糯女声伴着风钻进耳朵。



  月光照出两个重叠的影子投在小径上,偶有零星萤火飘动在两侧花草间,北堂墨染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哄着谢嫣然安睡。






  明明冲着火红皮毛而来,谁成想,狐狸没捉上,反倒是背回了只眼睛通红的白兔。



  他想,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抵讲的便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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