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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潮X郝五一』潮声 7.0


『赵观潮X郝五一』潮声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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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被褥搬去了她客厅,每日叫醒起床吃饭,中午一通电话固定问候,晚餐后再拽出去消食散步,郝五一和我就像人世间大多数夫妻一般,生活平平淡淡。即使偶有不切实际的心悸,也会在瞧见她嘴角残留草莓酱的一瞬了无踪迹,我想,或许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一房两人,三餐四季,此生足矣。





  其实,有没有孩子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她一直这样。





  从素英那要来户口本,也趁机传递过去结婚的想法,电话那端的欣喜若狂早在意料之中。如今,孩子有了,工作定了,家长稳了,我和郝五一之间就差个九块钱的红本本,我在心里拨着算盘,等过几日偷量下指围买好戒指再搞个声势浩大的求婚,我们的事就能正式提上议程了。





  我对有她的未来充满期待。





  却没曾想梦竟破碎的这么快。





  我体会到了二十多年最大的落差感,上一瞬云端,下一秒谷底。她从没来医院找过我,那是第一次,收敛不住的欣喜在见到倚在病房门框的人时从眼耳口鼻探出头来,却又在望见她未及眼底的笑意时暗自收回。莫非是因为写作不开心?我如此以为着,隐藏疲惫努力打趣贫嘴渴望换得她的一丝明媚,可她愈发僵硬的笑颜告诉我,这次远比想象的要严重多。





  “观潮,我不能遵守我们的约定了。”





  话题转换太快,我一头雾水,隐约瞥见她眸中光亮,莫名心慌,“什么约定啊?”





  “从现在起,无论顺境或逆境,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郝五一永远都是赵观潮最好的朋友。”





  熟悉字句连同那夜的哽咽通通钻进耳里,眼前这人的面容与八年前重叠在一起,眼泪,夜晚,我和她,竟是分毫不差。我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回忆还是现实,只得偏过头去笑着替自己伪装:“怎么突然想起要说这个了?”





  不会有好事发生。





  双手下意识蜷进白大褂的衣兜攥成了拳,脑里也缠成一团线。没人知道赵观潮的字典里婚礼誓言才是唯一禁忌,更想不到会在定稿很久后因为郝五一手写进去,我真的好讨厌它。





  “我们不能做好朋友了。”





  “当然了,你呀,现在是我孩子的妈了。”石块从天而降砸的满头是血,我却大手一挥,努力维持赵观潮一贯地吊儿郎当。





  “观潮,我没有怀孕。”总归功力还是差点火候,郝五一的泣不成声让我无法继续毫不在意。





  “我以为自己怀孕了,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没有,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对不起。”





  郝五一把三个字的道歉重复了无数次,眼泪仿佛断线般从通红的眼睛里止不住的淌出来,我抓住她发抖的双臂,用尽毕生气力把已然浸透全身的错愕失落愠怒按压回去。





  “你早说啊。”嘴上说的轻巧,却故意背过身去,“你怕什么啊。”





  “怕你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这无异于跟一个癌症病人说‘你被误诊了’。”泪珠在眼眶转了又转,几乎就要从眼角飞落下来,却不是为了孩子伤心难过。我昂着头努力瞪大双眼,用满不在乎来覆盖声音中不易察觉的微颤,“你现在也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如释重负。”





  幸好她看不见。





  “真的?”郝五一唯唯诺诺。





  假的。





  “郝五一。”我特意换上轻浮的笑脸给她看,这点演技骗过她不成问题,“你太不了解男人,你这样还怎么写言情小说,白痴。”指节习惯性就要弹上她额头,却被我在相隔一拳处叫停下来。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手又重新放进兜里,我目光四蹿,根本不敢对上她泪水汹涌的眼,“行,我知道了,我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





  畏惧的终究还是发生,赵观潮失去了和郝五一共度余生的正当理由。





  我太渴望逃离,就连告别都是匆匆抛下,却在回过身后走出所谓平稳的步伐,每行出一步,身体里就有小人在捶胸顿足嘶喊:“你快回去抱抱她!”





  好疼啊。





  可她不会知道,我也咬牙硬捱没有听话。





  大脑停止运作,思绪也被空白填满,察觉到脸颊莫名有些凉意,便上手去摸,一片湿润。





  原来,我有这么喜欢郝五一。








  那夜过后,我再没在公寓见过她,半句话没留下不说,就连出国旅行这事都是通过朋友圈才知道的。时间远比人想象中过的快,在郝五一离开的第六十七天,我接到了乔一打来的电话,饭局披着联络感情的外壳,实际名为试探。





  明明她请客,可还是忍不住先挑起了话题。





  气愤没有持续多久,我说真的,怕乔一夹在中间不好做是一,二则因为让我放下她实在太难。更何况,我没什么资格生郝五一的气,赵观潮能拥有婚姻和家庭,这本身就是奢望。





  传话筒的作用发挥得不错,饭吃完不过三天,郝五一就在微博小号上PO出了回国的机票。





  小号?别问我怎么发现的,我就是知道。





  下班后闲的无聊就排队半个多小时买了她最爱的那家蛋黄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买都买了干脆带回家当夜宵”的想法在看见扔在711门前外卖包装袋的瞬间烟消云散,犹豫再三,我还是扣上她家的门,敲了好久。





  郝五一顶着头乱发姗姗来迟,惺忪的睡眼对上我立刻清醒。





  “在睡觉啊?”





  “嗯。”她点点头,却不看我,“倒时差。”





  我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





  “玩的开心吗?”我没话找话,试图延长和她的交谈。





  可郝五一却异常冷淡,“还不错。”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你有事吗?”





  “没。”字不经思索就擅自从嘴里蹦了出来。她叫停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疏离的态度更让人难堪,哪怕没脸没皮如我赵观潮,也根本撑不下去。





  “这,这个是别人送我的,我不爱吃,给你了。”谎话张口就来,我拿包装袋换回一句客套的“谢谢”。





  “那你继续睡吧。”





  我望着闭合的房门心情复杂,当初郝五一的誓言就是为了避免疏远,可走着走着,我们还是走到了今天。苦心隐藏的爱意没有得见天日的机会并不意外,但如今就连嘘寒问暖都成了不合理的关切。





  怅然连同束手束脚的懦弱在下一秒被不甘顶开。





  世事瞬息万变,未来发展难料,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她,不论是以何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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