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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瓶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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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潮X郝五一』潮声 5.0


『赵观潮X郝五一』潮声 5.0




六月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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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车很快驶出视线,我对着她离去的方向望了好久。





  今天的阳光很温暖,风带着槐花香气扑面袭来,是个好日子, 可惜没遇上懂欣赏的人,我的心啊早就跟着那个耀眼的人跑远了。这么多年,郝五一一点没变,她还是那么洒脱,从来不问我是不是有话要说,她也还是那么设身处地,永远替我做出置身事外的被动选择。





  从天而降掉入怀里的白菜打翻了一排调料瓶,让人措手不及,酸甜苦辣咸掺杂在一起,我要怎么用自己都分辨不出的味道去处置它,或者说,它们。





  乔一幼时受到的伤害是我心上一块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上一次掀开还是在郝五一许诺做最好朋友的夜晚,我望着她孱弱发颤的肩生出了拥她入怀的冲动,可冲动终究在低头看见那处鲜血淋漓时化成了攥紧的拳,我没有什么能给她,尤其是她想要的那些。





  遗传的暴力因子在血脉中流动,也许哪天我就成了下一个赵磊,赵观潮这颗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炸弹注定没资格放在任何人身边。




  但生活总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八年,我苦心隐藏的爱意在那晚意乱情迷中被拆穿,我的步步为营也因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所打乱。





  带着空荡荡的脑子踱步进了家门,给素英打声招呼就开始蒙头大睡,当人站在十字路口毫无头绪时,睡觉是在那种情况下的最佳选择,我没想逃避,只纯粹觉得自己需要以更清晰的状态去直面这个问题。





  我就要当爸爸啦,而孩子她妈刚刚好是郝五一。





  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在梦里过完了一生。




  喷泉前我单膝跪地,给泪眼朦胧说着“我愿意”的她戴上精挑细选的钻戒;第一次去医院产检看见小小的胚胎听到起伏的心跳,我同她相视而笑;娇羞动人的她被丁女士牵着交到我手上,在漫天花雨中我吻上了她唇角; 大宝贝抱着水果捞,而我捧本故事书抚上她微隆的腹部给还未出世的小宝贝做胎教;我坐在门外长椅上听着产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指甲在听到婴儿啼哭的下一秒才从沁血的掌心挪走;婴儿床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我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疼惜的亲了亲与我十指相扣的她的手;蹒跚学步的孩子一边“爸爸,爸爸”的叫着一边张开双臂向我讨要拥抱,而她就跟在我们的宝贝身后;她在耳边小声吐槽着舞台上女儿的表现,还掐着我腰威胁我不许做叛徒;我把女儿的手交给了值得信赖的男人,一转身就能看到她正坐在下面冲我弯眉眼;她在悠扬的曲调中起舞,而我坐在树下含笑看着,等她结束一起回家;翻开发黄的相册,我同她热烈争论着那年星星的数量到底比九千九百九十九多一颗还是少一颗;我搂住她肩膀坐在无人沙滩上,看着月亮替换了夕阳;叫了好久都不会再有人应答,我攥住冰凉的指尖在她身边躺下。





  第二天睁眼醒来的刹那, 我对我未来的人生有了新规划,我愿美梦成真,更希望里面有她。





  “孩子”,嘴巴张张合合,无意识的望着天花板念了无数遍,“赵观潮和郝五一的孩子。”





  很难用语言去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期待惊喜里掺杂着紧张,还有一箩筐的不可思议。即将要有一个融合了我和她基因的孩子诞生在世界上,是上天的眷顾,会让我们成为我们,还会成为我和她之间新的羁绊,切也切不断的那种。我再也不用害怕她离开。





  我们的宝贝一定是天底下最可爱的,我希望她是个女儿,这样就能继承到她妈的漂亮善良还有我的智商,我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她好好成长。如果是儿子也很好,我会教他做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汉,从此和他一起保护宇宙第一美。





  赵观潮的字典里没有结婚二字,可我想为了郝五一,为了我们的孩子试一试。








  她始终没开过手机,就连乔一的电话我也是连哄带骗在素英帮助下才好不容易打通的。





  “郝五一是不是怀孕了。”该是询问的,可话一出口就成了陈述句,我明明已经确认,却还是想从她那里听到肯定回答。





  “是。”





  果然。





  有喜鹊从远方飞来往静谧的湖面丢下一颗石子,清浅波纹荡起间倏然沉入水底。





  而我面不改色继续问着,“是郝五一不让你告诉我的?”





  “是。”





  呵,她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是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在那端的咬牙切齿。





  鬼信你。“不是我的是谁的。”





  “关你什么事。”





  “乔一,我知道你们隐瞒我的心情,是我赵观潮以前太不靠谱了,可我现在真的很认真地想要知道答案。”我费尽口舌撬着她的口,“你和五一都有自己的立场,可你们凭什么帮孩子做决定啊,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孩子的爸爸也更有知情权啊。”





  “如果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准备怎么办?”乔一松了下来。





  “我会跟郝五一好好谈谈,我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件事。”一字一句都是真心,我发誓。





  “孩子是你的,十四号第一次产检,你必须陪她去。”





  扒开湖底沉积的淤泥,我找到那颗石子,将它捧在了怀里。如果说昨夜的好梦让我行了九十九步站在郝五一门前,那么今天这句就是我迈出最后一步进入她心房的勇气。





  你若问我懊不懊悔,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回答你,但懊悔的既不是那夜情难自已也并非不小心就和妹妹的闺蜜搞出了人命,而是,我明明真爱一个人,却只能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式留下她。





  可我绝不后悔。








  我是在妇产科诊室前拦下郝五一的,那时全然顾着自白表态,看见她奇怪的神情和不敢直视我的双眸也只当作是心事被拆穿后的不知所措,没去在意。





  自进入咖啡馆以来她便不曾看过我一眼,捧着杯果汁,头就快要垂到桌上去。





  “乔一都已经告诉我了,对不起,这么晚才来找你。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





  话音刚落,白兔终于颤颤巍巍从笼中伸出一只腿,“你,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下定决心推开面前的房门,带着一颗完整赤诚的心和人生中的第二次勇气,自然而然省略掉台词的后半句, “郝五一,我们结婚吧。”





  哪怕你以后会爱上别人。





  白兔瞪大了本就不小的眼,一脸不可置信,我开始搬出官方理由劝服她,“如果不结婚的话,这孩子没办法生下来。”又拿来情感鼓动吹风,“我们可以把他一起养大,我会尽到一切做父亲的责任。”





  “如果你以后遇见喜欢的人,你告诉我,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婚,孩子归谁,我们到时候再商量。”她始终一言不发,我只得把卑微和仅剩的筹码裹上层伟大摆到面前,孤注一掷。





  我赌她愿意,也自私的奢望那如果永远不要发生。





  “不是,观潮,其实……其实我没有……”





  郝五一的挣扎纠结全都被我看在眼里,上前握住她攥成拳的手,想把我的坚定心意通通传到她那处,“这件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有我在。”





  你好啊,爱了很久的朋友,我想成为你的丈夫,即使是以这种卑劣的方式,即使以后也许要把你拱手让给别的男人,也甘之如饴。







  她又要逃了,我就知道。




  认识八年我比郝五一自己还要了解她得多,目送人进了家门就干脆在旁边茂密的绿植里寻了块空地守株待兔,从晌午到夜晚,我打去了无数个电话试探,果然,手机虽然不再关机却也一个未接。





  我是在不到九点时抓到拖着行李箱的她的,“郝五一,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要去哪?”





  上去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我——回北京!那个叫程也的太不要脸了,山寨了乔一他们的手环。”眼睛下意识往右下方看,这是她说谎的惯常讯号,且从不自知。





  “你去能干吗?”我没有戳穿,顺着话说下去。





  “我,我号召我的粉丝抵制他!”





  她呲牙咧嘴,恶狠狠的说着,就差挥舞拳头干架。我从不怀疑郝五一的真心,特别是在面对乔一的事情上,可今天这份真心和故意隐藏的真实原因到底各自占据着多少的份量,她心里门儿清,我也并非无知。





  “你最近严重掉粉,你那几个小学生粉丝打架都不够凑数的。”不留情面的反驳抛回去,我似乎被她说谎气得有些咄咄逼人了,哪里还像那个传说中温柔多情的赵观潮。





  也是,我对她从来和别的姑娘不一样。





  “打他一个够了吧。”





  她面上的不堪让我瞬间收回了刚浮到水面的戾气,“你一个孕妇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语气自觉放软了些,又把她的行李箱滑到身边紧紧攥着拉杆,“你回北京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总不能每次都让我追着你跑吧,你几点的航班?”





  “十一点。”





  无视眼前人的不情不愿,低头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来得及,我回去收拾行李,跟你一起去。”





  “别啊,你回家多陪陪你爸妈吧。”





  我爸妈可乖多了,不像你,会跑。





  “郝五一,我知道你不适应,我也一样,但是我们要现在多花点时间相处,毕竟以后你是孩子的妈妈,我是孩子的爸爸。”为了不给她反对的机会,我这只大尾巴狼自顾自把苦口婆心的劝慰讲完转身就要拉着箱子走,被叫到名字也没有理会反而又叉开了话题,“哎,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啊?”





  “没…有啊。”她竟然真的仔细回想了一下,真傻。





  “我前几天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在一片海滩上醒来,阳光照在海面上,从远处游来一只巨大的鲸鱼,越游越近,越游越近,但我觉得我好像认识它,我一点都不怕它,哎,你说这会不会是胎梦啊?”





  郝五一避开我的目光,“观潮,你很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又吵又闹,花我钱还占地方。”她突然的正经让我有点不适应。





  “是吗,我也特别不喜欢!”





  音调猛的提高,喜悦从牙缝里漏了出来。她好奇怪,大概是孕期激素分泌混乱,喜怒无常吧,我这样想着也就没去注意她的话中有话。





  “但是啊,我肯定会喜欢你的,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我坐到行李箱上,对着她肚子里的小东西认真的说着,“你是我的小孩。”





  不用问了,编的,我总不能说我梦见了她。






  我还没来得及跟那个好久不见的勇敢的郝五一好好打声招呼,她就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但没关系,这次换赵观潮来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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